一进去,武安侯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对于当徐瑾瑜尾巴的赵庆阳他有些没眼看,但也默许了他的旁听。

赵庆阳这会儿也眼睛疑惑的看着徐瑾瑜,他就说瑜弟平时也不是会那么不给人面子的人。

可是昨日竟然那么直白的说信不过武安侯身边的人,原来……是意有所指啊。

或许,如果成帝在此,便能直接明白是程飞出了问题。

倒是武安侯,重情重义,对于身边之人全心信任,反倒是徐瑾瑜一个半路过来的,哪里有他的亲信更值得信任?

倘若徐瑾瑜没有设下这一局,让武安侯亲自去抓人,只怕武安侯这辈子都不会相信被他视为下一任接班人的程飞竟然才是他们卫家军中的叛徒!

“昨日我是在下山是看到程飞带人挖尸时,有一些猜测。依我大盛律,为官者在得知朝廷命官因故意外死亡的反应,不应也不该那般急吼吼的去挖尸。

毕竟,这样的大臣身上或许有些至关重要的圣喻,为圣上龙威计,也需请最高主事之人到场亲自主持。

倘若最高主事人因故不能亲至,也需由与其平级的三位官员同时至现场。

程飞年纪轻轻便成为副将,能得到侯爷您的看重,也应该是个知规矩的。此事之上,他实在有些擅作主张了。”

而这,便是程飞露的第一个马脚。

赵庆阳听完,突然面露恍然:

“是了,我记得老头曾经给我讲过,在前朝的时候,有一个落草为寇者侥幸捡到了一个意外坠崖的朝廷命官的尸身,后靠着其身份文书,为非作歹十载!

最后那人被发现时,已经位至四品大员,可其治下百姓却苦不堪言,到最后百姓纷纷背井离乡,当地用了百年才恢复了曾经的人口。”

“不错,而也因此事,朝廷特意以此例入法:若有朝廷命官发生意外,百姓私藏朝廷命官之物者,以欺君犯上论。若有为官者,则有固定章程,违者轻则丢官,重则当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