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明明已经到了知命之年,可说起这话的时候,眼睛确实意外的清亮。

仿佛,忆起了自己鲜衣怒马的少年时光。

赵庆阳随后坐到徐瑾瑜的身旁,与徐瑾瑜交换了一下眼神,徐瑾瑜遂淡淡道:

“既然是侯爷与故人的回忆,便不该向不相干之人提起,否则岂不辜负当初少时年华,再不特殊?”

徐瑾瑜一语惊醒梦中人,武安侯动作一僵,随后缓缓点头:

“对,你说的对。你叫……徐瑾瑜是吧?瑾瑜,君子如玉,是极好的名讳。”

“您谬赞了。”

徐瑾瑜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武安侯渐渐收拾好情绪,不多时,便自力更生的烧好了一壶白水。

“军中简陋,只有白水,凑合喝口吧。”

“不敢劳烦侯爷。”

徐瑾瑜忙接过水壶,倒了三碗水,随后状似好奇道:

“这里就是侯爷的主帐吗?”

“怎么,不像?”

武安侯挑了挑眉,看着自己简陋到几乎可以称得上家徒四壁的帐子,直接道:

“打起仗来,谁有闲心给帐子里置那些鸡零狗碎的东西?只要能睡觉,能写信要军饷就够了,其他的都多余的!”

“侯爷高义!”

徐瑾瑜赞了一句,武安侯眼睛亮了一下,想说什么,但又憋住了。

没过多久,外头传来一阵醇香的羊肉味儿,小兵们送来了三碗羊汤,武安侯那叫一个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