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很难想象那个孩子会说出那样冰冷无情的话语,可是那管家还带了一封其亲笔断义信,徐母让人念过,上面的话语虽不锋利,可却伤人心,所以她只将之烧了,就当没有看过。

以后,大郎又被惊的吐血,昏厥,她日日夜夜的照料,也就把这事儿抛之脑后了。

而之后,大郎奇迹般的醒来,可却并没有像那孩子一样奔着富贵而去。

他本该是锦衣华服的侯府郎君,可他却选择长在泥地里,幸好,他现在已经长出了淤泥。

徐母今日想起旧事,心中百味杂陈。

“夫人,夫人?”

徐母抬起头,看向那等着自己问话的夫人,淡淡一笑:

“也不尽然,我觉得我儿子更好。”

徐母说完,随后便颔首致意,退出了夫人们的座谈会,低头品尝着侍女剥好的蟹肉,以及一些蟹黄包,蟹酿橙等其他螃蟹制品。

口中被丰盈充实,喷香可口的蟹肉填满,徐母将方才听到的那些话与蟹肉一起咽尽腹中。

那孩子再好又如何,她只认大郎。

与此同时,徐瑾瑜独自在男宾席的一角剥蟹肉,少年十指白皙纤细,那精致的蟹八件在他手中几乎都要灵活的翻出花儿来。

不多时,一只肥蟹便已经与蟹壳分离的干干净净,取一箸蟹肉,蘸一点姜醋,鲜香弹牙,嫩而不腥。

徐瑾瑜随后又抿了一口姜茶,他如今还在服食还阳丸,螃蟹这等寒凉之物,只适合浅尝辄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