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这样艰苦的条件,他也一直孜孜不倦的读书,更于十七岁时考入书院。

当初,穆衡与徐小友你一般,月月霸榜,揽获所有奖银,可吾知道他不是一个聪明的孩子。

或者说,他不及徐小友天赋异禀,可过目不忘。他有得只有一股韧劲和努力,吾是打心眼里看重那孩子的。

可惜,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抽签去了西宿改变了。”

徐瑾瑜静静的听着翠微居士的话,脑中却在勾勒穆衡此人的性情特征。

一个在逆境之中,仍能自强不息,意图突破阶级改变之人,为何能留在西宿。

他有弱点。

是他的幼妹。

果不其然,翠微居士说起那日的光景时,声音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那孩子跪在吾面前,说他并非有意要离开书院,可是西宿允诺他,可以一直出银子,帮助他治愈妹妹的顽疾。

吾告诉他,吾亦可以资助他,助他治疗幼妹,可那孩子太过要强,他要凭自己的本事养妹妹。

且西宿里勋贵子弟居多,他还打算找机会请太医为妹妹诊治一二。

那孩子一片赤诚之心,吾纵使不舍,也只得允了,却没想到,吾没有等到他金榜题名之日。

他竟是,一去不回啊——”

翠微居士说着,情绪低沉下来,徐瑾瑜抿了抿唇:

“那,西宿的清淼居士可有拷问那韩监院?他应该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