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郎君有所不知,这十几日我都碾转反复,若不是那日发现你和婶子她们就在隔壁,我这心是怎么也静不下来。”

徐瑾瑜静静的听着长宁公主说,他知道,长宁公主这会儿需要是倾诉。

“不怕瑜郎君笑话,这次选的几种蔬菜之中,我特意选了韭菜,我听娘说过,这是舅舅最喜欢的菜之一。

可是,如今地里的韭菜都已经割过一茬了,但我还是未能找到合适的机会进献给舅舅。”

长宁公主说到这里,不由咬了咬唇:

“其实也并非没有机会,只是我本就与舅舅并不亲近,如今乍然这般行事,只怕舅舅也会不喜……”

长宁公主说到这里,也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实在是有些可笑,她顿了顿,小心翼翼的看了徐瑾瑜一眼:

“瑜郎君,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徐瑾瑜怎么会不明白?

其实,长宁公主这样的想法很好理解,生母的早逝让她与圣上并不亲近。

此前经受那样种种折磨,她也始终没有求救圣上,也多有这样的原因。

亲缘亲缘,可也要走的近才是亲。

长宁公主此刻倒是因为太过顾及而近乡情怯了。

连长宁公主自己都没有想到,那些流言蜚语没有击垮她,反而是她自觉与舅舅这并不浓厚的亲情绊住了她。

在很久以前,徐瑾瑜未尝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可是若真到了那样的关头,便会发现自己若臆想的那些都不存在。

在徐瑾瑜看来,圣上坐拥四海,心怀天下,远非那些刻薄寡义的亲戚,不会存在一些令人不喜的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