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张煜这真账册做的一目了然,十分清晰,完全刨除了那些原本账册所有的繁文缛节。
徐瑾瑜私心想着,要是能用上表格法只怕更为清晰。
但即使如此,这对于如今的大盛来说,已经是一件极为特殊的壮举了。
徐瑾瑜没有说话,张煜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他自知自己有错在先,可是老娘何辜?
他只想让老娘多活些年岁罢了。
“你这账册倒是与寻常账册有些不同。”
徐瑾瑜问话,张煜不敢不答:
“这本真相册小人都是背着陈安所做,但其盯得紧,小人只能私下为止,不求规制完整,只求一目了然……郎主可是觉得这样的账册不顶用?”
“不,顶用,不能太顶用了。”
徐瑾瑜相信,圣上如果看到这样的账册,一定会见猎心喜。
“方才你要将母亲托付给吾的话,吾未曾接话,乃是因为,吾以为亲生之母,还是你自行照顾比较好。”
张煜不由一愣,他有些不明白郎主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徐瑾瑜飞快的看完了所有账册,方觉得眼睛酸胀,随后手边便多了一杯温热的茶水。
徐瑾瑜抬眼看去,是张煜恭谨的候在一旁,看着徐瑾瑜的眸子里满是激动,徐瑾瑜遂缓缓道:
“不必这般,是你救了你自己。”
彼时的张煜还有些不大明白,可他却知,一日为主,是该终身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