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徐瑾瑜那叫一个精神饱满,对于先生的提问皆能做出满意的应答,经讲先生对此都不由满意的抚须一笑。

马容胜看到这一幕后,脑中只有一句话浮现:

‘三年了,原来这老东西还会笑!’

以至于之后的所有授课之中,马容胜都在呆呆的数着那平日一张棺材脸的经讲先生笑了多少次。

这么一个聪明脑子,合该为他们所用啊!

马容胜原本心中的烦躁渐渐沉淀了下来,看着徐瑾瑜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可徐瑾瑜是什么人,虽然全程他都没有看过马容胜一眼,但其情绪的些微转变,他亦能清楚感知。

贪婪么……

徐瑾瑜微微垂下眸子,唇角噙着的那抹笑容始终不变。

好容易等两个时辰的早课结束,因为今日冬至,所以下午的授课临时取消。

诸学子与先生纷纷一礼告退,徐瑾瑜收拾好东西也准备离开,马容胜立刻跟了上去。

经讲先生看着二人的身影,动作一顿,不由担忧起来。

那为名唤徐瑾瑜的学子看着颇为羸弱,而那马容胜他亦早有听闻,是一个不知尊师重道,蛮横霸道的顽劣之徒,也不知会不会被那马容胜欺负了去。

经讲先生一面想着,一面脚下转了一个弯儿,朝山长的院子走去。

他见猎心喜,那徐瑾瑜虽是东辰学子,可却身负奇才,他日必定大有作为,山长虽然不管事,可是他一言能庇佑一二也是好的。

徐瑾瑜并不知道自己给经讲先生的印象太好,让人把他当成了可怜兮兮的小白兔,准备去搬救兵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