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镇定的模样,让柳洪那颗嘭嘭直跳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了他看着徐瑾瑜那精致的侧脸,却是不由自主的轻轻松了一口气。

圣上要他不要太宽和,可是这样天生洞察人心,一眼勘破真假的本事,他都想直接把人供起来了。

柳洪这时也不由低声道:

“徐秀才,那案宗吾也曾看过,怎不曾看出来那莹莹家中的火灾,乃是自己纵火呢?”

徐瑾瑜扬了扬眉,在一沓案宗中抽出一页薄薄的纸张:

“且不说城镇房屋不易燃,这就算是着火,也应该有火师在救火后进行损失登记。”

大盛对于这方面有一定规定,自家着火则自行处理,若是火情蔓延至隔壁,则要进行处罚,若是烧毁了公共区域,也要重罚。

柳洪随后看了一眼青松巷辖区的火师对于损失的记录——

“倒是幸好火师发现的及时,这才没有影响到一旁的人家啊!”

徐瑾瑜只笑着摇了摇头:

“大人,我大盛京城的房屋排列均为坐北朝南,而据火师的文书记载,那日吹的是东南风,而且风势不下。

届时,只要,贼人在纵火之时,将易燃物溅落一星半点在邻居屋子附近。”

“只要,一股清风,那就是一场无法阻止的熊熊大火啊。”

可是,为什么最后只有莹莹一家遭了灾?

贼人会为莹莹一家考虑处罚问题吗?

这些问题一一解答后,便也就能推断出来这场火灾的根本原因了。

“可是,莹莹这样又所图为何?”

柳洪已经多年没有遇到这样棘手的案子了,这会儿下意识的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