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我见郡主心性坚韧,必不是那等轻易会郁结于心之人。

可是出嫁五载,为何郡主的身体和情绪每况愈下?应是有人一直在郡主耳边常常以各种方式,明示,暗示郡主当日之时,以致郡主沉湎旧事,郁郁成疾。”

当一个人永远停在那些屈辱悲愤的往事之中,再有人时不时的提醒她,她有多么不堪,多么……下贱。

她,还会有求生意志吗?

徐瑾瑜的话,让长宁郡主一阵恍然,她起初是信银红的,银红是娘亲还在时,她亲自挑选的侍女,二人一同长大,姊妹一样的存在。

可以说,除了郡主的身份外,银红和她几乎不差什么,从小她学什么,银红也会学。

有什么好东西,她也会给银红一份,就连那舅舅赏赐的棠梨香,她也会给银红留一份的。

她绝不会对银红设防,可银红却用尽手段击垮了她的心理防线。

起初,她虽然满身污名,可她并不曾自轻自贱,又有平阳侯世子真心求娶,她虽然心里有些遗憾,可也不是没想过好好过日子的。

可,嫁入平阳侯府后,侯夫人尖酸刻薄,银红明劝暗贬,她开始怀疑是不是当初自己真的给过恶徒什么勾引的信号。

“郡主,侯夫人虽然话说的难听,可是您是晚辈,听着就是了。”

“郡主,其实侯夫人也没有说错,当初要不是您……侯府也不会沦为笑柄。”

“郡主……”

银红一声一声,将她送入地狱。

“郡主,婢子之心,天地可表啊!要不是婢子日日照料您,您可能等得到世子?郡主,您不能错信他人之言啊!”

银红又哭又喊,真情实感的模样,几乎真的要让人以为她受了莫大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