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武听了这话,犹豫许久, 才轻轻点了点头:

“好, 长姐。”

魏思武终于妥协, 他下令让人将银红带了上来, 只是银红被刑狱司审了足足八日,被带上来的时候浑身都是伤, 鲜血淋漓, 看上去可怖不已。

此前,魏思武也没有想到人会被审成这般没有人样的模样, 当即眉头一皱, 道:

“来人, 搬一架屏风来。长姐莫看了,仔细伤了眼。”

“不必了,思武忘了, 我哪里会怕这些?”

魏思武一怔, 是了, 长姐是最不怕这等残酷之景的,当初娘亲离世半年后, 杜姨娘自觉站稳了脚跟,夜里直接让人在他的院子倒了一麻袋剥了皮,血淋淋,形容可怖的老鼠,吓得他连夜发起高烧。

当时两人手下无人可用,那些老鼠还是长姐连夜亲自清理,并还给杜姨娘的。

也是那时起,杜姨娘被狠狠吓到,才略有收敛。

从某方面来看,长姐才是最肖似娘亲的。

魏思武随即沉默,长宁郡主迎风咳嗽了两声,单薄的身体拢在轻薄的披风下颤了两下,连披风都显得厚重几许。

“银红。”

长宁郡主那熟悉的声音让银红不由抬头:

“郡主?郡主,郡主救我!世子要杀我,世子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