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的声音因为哭泣,已然变得嘶哑,屋子角落,一大一小两个女娃抱在一起,也是默默啜泣。

大的有十四岁,正是要说亲的年纪。小的还小,才将将五六岁。

姐姐脸上一脸悲伤,只敢低声呜咽,妹妹年纪小,情绪都摆在脸上,这会儿更是嗷嗷大哭:

“不要哥哥走!不要哥哥走!”

徐母听着两个女儿的哭声,心里憋闷的差点都要喘不上气:

“凭什么侯府就要这么欺负人?那是我儿子,是我养了十二年的儿子啊!”

徐母捶胸顿足,向来柔婉的五官都扭曲成了一团。

而坐在椅子上的徐老婆子这会儿也是脸色沉凝的都快要滴出水来了。

“若是可以,我也不想大郎回去啊。”

徐老婆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至今还安安静静的里屋,低声道:

“可是,大郎他娘,你看看大郎,这回才受了刺激,便昏了一天一夜还不见醒。这孩子,天生不好,咱们又怎么养的住呢?只有侯府的富贵,才能让他多些寿数啊!

你可知,只那日上门那人脚上踩的,便是一寸千金的霭光布?可那也不过是侯府的一个下人罢了。我们,欠大郎十二载富贵啊!”

徐老婆子早年在大户人家做丫鬟,见识颇广,这会儿这一番话说的她也是心如刀绞。

徐家一脉单传,而今儿子被抓了壮丁,唯一的孙子竟然不是自家血脉。

更甚者,是她徐家的孩子,占了她疼了十二载的孙子的富贵。

徐老婆子心里又疼,又愧!

徐老婆子这话一出,徐母更是悲从中来,整个人失神的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