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掠过,刮得蔷薇藤叶簌簌地响,在陆霁行心中荡起与植株颤抖相频率的涟漪。

“好。”陆霁行哑声,“那我们就去德国。”

“嗯嗯”方燃知点头,一双眼睛被水雾漫得模糊,颇为急切地说,“所以先、先生,我可以睡觉了吗?”

“”

半晌,陆霁行低笑:“再等等。”

方燃知:“?”

“你骗人,”方燃知愤怒地骂道,“陆霁行混蛋。”

陆霁行像听见甜言蜜语,声调温柔,甚至非常不要脸地坦白说:“宝宝,你骂我真好听。我又不是第一次混蛋了,你怎么总是不长记性呢。”

被辜负了信任,方燃知气极大哭,泪珠子顺着下巴,不知道砸在陆霁行的手背上多少颗,许久没再搭理陆霁行。

小爱人不理人,陆霁行觉得受不了,哄着骗着让方燃知多开口说两句,但结果不尽人意。无法,陆霁行只好用自己的方法让方燃知重新开口,而且还得是激烈地开口。

回到卧室洗漱完,方燃知仿佛身死魂灭,一动不动地缩在薄被之下的被窝里。半边脸压着枕头,眼尾和鼻尖都是红红的。陆霁行手肘撑枕,像座望夫石似地紧盯方燃知的脸不放,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迷恋。

怎么会有像只只这样精致的小朋友

“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