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椅前有玻璃茶几,在这看书办公,会显得像在繁忙的时间里悄悄偷闲,很有闲情逸致。

方燃知打理花园,陆霁行就拿着笔记本电脑在旁陪他。个别时候就像现在,方燃知坐秋千,陆霁行在身后推秋千。

“只只。”陆霁行低喊,

“嗯?”方燃知仰脸,还没多看陆霁行一眼就朝前飞去,两秒后又飞回来,仍然奋力地仰着头,“怎么了先生?”

陆霁行抓住秋千链,大手一用力,先迫使方燃知停下,不让他继续飞:“你答应过我要跟我举办一场婚礼,不会忘了吧?”

半垂的眼神落进方燃知的眼底,方燃知眨了下眼睛。表情鬼畜无害,确实是忘记的模样。

陆霁行双眸微眯。

“你没拍电影之前,说是电影马上要拍摄,进组没时间。那拍完电影以后呢,”陆霁行俯身弯腰,脊背绷起微拢时将后背的衣服撑起弧度,像只亟待攻击猎物的雄狮,鼻尖触碰到方燃知的鼻尖,“你怎么连提也不提?和我办婚礼这么不重要?”

呼吸灼热,眼挟压迫,方燃知攥秋千链的手一紧,忙后仰避开陆霁行,侧身站起来:“可你也,先生你也没有想起来呀。”

陆霁行淡漠:“第一次说办婚礼就是我提出来的,我怕你嫌我烦,所以没敢提第二次。你从剧组回来我就等你跟我说这件事情——你竟然连记都不记得。”

“我”方燃知心虚,声若蚊蚋,“现在说还来得及吗?”

面对方燃知,陆霁行好像没有胜算。无辜纯真的表情,任谁看都会不忍心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