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过大,正在监视器后调试设备的韩迁山回头,眼睛看也不看被摔成两半的黑色金属,吩咐助理:“去给他买部新手机回来,和我同款的。”

傅文听见,愤怒地说:“我不要。”

韩迁山嗯了声,收回视线回身看监视器,淡然开口:“要是我联系不上你,后果自负。”

傅文哽住:“去买吧。”

电影开拍第一天,这两位导演就总是针锋相对想干架,剧组的人早习惯了。

这段插曲不够引人注目,片场很快步入正轨,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

陈鉴一的心性就像他正在生长的身体,好奇心越攒越多,大眼睛来回在韩伯伯和傅伯伯身上转圈,很小声地问方燃知:“哥哥,傅伯伯他,是不是很讨厌韩伯伯呀?”

方燃知已经补好妆了,正在找走戏感觉,闻言他不自主地打量傅文跟韩迁山的背影。韩迁山侧首冲傅文招手,傅文臭脸翻白眼,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被韩迁山拽到身边的椅子安稳坐下。

“应该没有吧,”方燃知同样很小声地回应,“如果真的讨厌的话,傅导应该会把韩导的脑袋用板凳开瓢——我胡说的,你不要思考这句话具体是什么意思啊。大人有时候表达喜欢,可能就是这个样子的。”

陈鉴一不太懂,叹气:“大人可真奇怪。”

方燃知认同:“就是。”

陈鉴一摇头:“唉。”

方燃知点头:“唉。”

一旦进入拍摄状态,时间会像被神偷的手握住,飞逝而去。

将近两周的不间断工作,春节悄然来临,新年即到。

往年陆氏集团会做许多年间能做的公益活动,并且首席执行官不会接受任何采访,只是默默地付出。

但今年陆氏打破了常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