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次陆霁行都在自劝不该对大哥有偏见,可他始终是睚眦必报的小人,做不到无怨言。

听完小爱人的话,陆霁行倒是醍醐灌顶了。

在意一个人,和怨恨同一个人,本就可共存共生,不矛盾。

“嗯,”陆霁行的手掌按住方燃知的肩颈连接处,让他不得不躺下,接受强势的吻,“亲爱的,你说得对。”

方燃知几近窒息,却一声不吭地张唇迎合卷进来的舌头,任其狂风暴雨地扫荡。

托关至夏曾经许多个日夜的表面喜爱的福分,导致陆御风看见自己的亲弟弟就烦。

更小一些的时候,陆霁行无法揣测那么多不善的眼光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些彻骨的厌恶、憎恨,不加掩饰地戳在他小小的前胸与后背,像根尖锐的鱼刺横插喉管,没人拔下来,让他觉得肿胀痛苦不堪。

所有的东西都在阻碍陆霁行正面情绪的健□□长,仅带给他压抑。

他封闭,冷漠,麻木。

外人道不近人情,他自己才知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御风比陆霁行大七岁,自记事起,大哥的形象便不是温和的,陆御风蔑视陆霁行受尽母亲宠爱的行为,远远看见,总会把拳头握得尤为紧。

好像只要陆霁行敢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会恶狠狠地锤爆亲弟弟的脑袋。

不过还好,他年长七岁的理智总会在临门一脚前告诉他,如果动手打了陆霁行,定会惹得关至夏不快,那样他就更得不到妈妈的关注和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