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在陆霁行找方燃知签订协议时更为明显,协议签完,住进紫荆,他却不碰方燃知。

现在想想,原来一是因为他觉得方燃知心里有人,不想做个侵略者,二是因为他觉得必须与方燃知保持距离,仅愿看到方燃知健康平安。

可感情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否则克制如陆霁行,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越界,一次又一次地因为方燃知而破例

他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盯着方燃知,是控制欲,也是害怕。

上次方燃知在浴室洗澡,只是不小心睡着,却几乎把陆霁行吓个半死。

关锦杰最后说:“知道这些事的人,都很害怕霁行——特别是陆贺冲,他怕被小行克死。”

晚饭是怎么结束的,方燃知没怎么注意,等回过神来,他已经与陆霁行双人并肩地走在路边了。

关锦杰他们回家了。

“手这么这么凉。”陆霁行低声道,可他往常总是干燥温暖的大手也没好到哪儿去。

只能拢起方燃知的双手来回搓弄,想让其暖和起来。

“先生,”方燃知驻足,抬眸看进陆霁行的眼睛,想问个具体的日期,“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喜欢我的呀?”

陆霁行哑然,认栽:“没比你的0816晚,比那早,但我没敢细想,因为挺像个变态的,毕竟你才16岁,没成年。”

方燃知的眼圈迅速红了个通透,泪水聚满眼眶摇摇欲坠。

晶莹的泪滴砸下来时,仿佛一朵在头顶炸开苍穹的烟花,灼眼震耳。

变故猝不及防,陆霁行下意识接住他的眼泪,失措道:“只只,怎么了?”

“不是你克死妈妈,也不是因为你,大哥才出意外”方燃知泪眼模糊地说,每一个字都无比坚定,“你不是不祥的,我花光了所有的运气,才遇到你先生特别好,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