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轻眨,血迹湮灭,紫荆的客厅亮如白昼,方燃知把打蛋器洗干净,熟练地操作。

“霁行,”从头到脚的独角戏,陆贺冲唱得也很开心,他知道陆霁行在听,“你不正常,而正常人是受不了疯子的你们还没有孩子作为牵绊,总有一天他会厌恶你。”

说这些,是因为陆贺冲真心地为陆霁行着想吗?

希望他好吗?

并不是。

他只是在年老之时,想要发回“善心”,不想看他剩下的这个唯一的儿子生活顺遂。

陆贺冲:“你是一个把你妈都能给杀掉的疯子。”

陆霁行嘴角哂了下。

“陆老——”中年司机匆匆忙忙地走回病房,“小少爷不在医院了。”

常年冷脸皱眉,让陆贺冲的眉心有道深刻的褶皱,他嫌恶地问道:“知道去哪儿了吗?”

中年司机支吾:“我找人问了,说是十分钟前转院了。”

听到自己想听的,就没必要再继续聊下去。

方才接电话时,陆贺冲正好在骂他的司机是废物,连个人都带不回来,随后又吩咐让他重新出去找陆启。

为了听结果,也为了听陆贺冲会再说些什么废话,陆霁行好脾气地没挂断。

如今看陆启跑成功了,他才轻笑:“陆贺冲。”

“你在喊谁呢?!”陆贺冲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