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上位者甘愿下跪,亲手造成的天翻地覆的反差之感, 令方燃知意外。

仿佛又了解了陆霁行一点。

而他还很可耻地心动。

“你”呆愣须臾, 方燃知清了清嗓子,轻声,“干嘛这么说话”

陆霁行:“又没说错。”

这种堪称自我贬低的话,带来的感觉很不同。

正常情况, 此言论绝对无法脱口,真入了耳却又莫名刺激。

不知是自己变态了,还是到底怎么了,方燃知将手放在风衣口袋, 指节蜷缩抠弄布料,不敢露出异样, 说:“那总不能说得还是对的吧?”

“是啊,”陆霁行说,一本正经地自我坦白道,“只只,你想想,除了床上,我还不够听你的话吗?”

“不是你的狗是什么?”

“”

方燃知沉思,好像确实是。

陆霁行正色道:“除了在床上,你让我往东,我什么时候往西过。”

“”

说得确实

不对,方燃知回神,表情带着一种差点就被骗了的懊恼,反驳道:“可是陆霁行,你光在床上欺负我就够了!既然那么听话,为什么要说除了在床上。”

小爱人不好骗,陆霁行颇为遗憾道:“等我想到更严密的措辞,再继续跟你说这个话题。”

方燃知抬手直接给他一拳。

被逗得哭笑不得。

乐出声。

胸口被重锤,整个肩膀顺势后侧,作出一种被打的姿势,非常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