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冬日落雪,屋内有温室如春。

陆霁行的黑眸却像夏日的烈阳,着了火似的,灼灼地盯着方燃知,想把他同自己一样,熊熊燃烧起来。

视线如实质,方燃知觉得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一件褪掉,错觉明显。

后背热得微微冒汗。

“先生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啊,现在大家,所有人都知道我爱人是我小叔——是你了,先生,你开心吗?我唔!”

肩膀被一只大手掐按,猛地往前拽,继而又朝后推,方燃知整个背部都撞向身后的墙壁。

不疼,陆霁行的另一只手抚着他的后心。

手背承下这股相撞的冲击。

方燃知的嘴唇被攫住,疯狂地噙咬落下来。

脖颈被迫仰起,呼吸错乱。

单薄的毛衣与墙壁接触,不多时便被冰凉侵染,冷。

可方燃知的胸腔是热的,整个人也是烫的,就连身前梏着他的高大男人的体温,都仿佛巨大火炉里的炭,灼烧无比。

旁边的玻璃碗柜,因为他们不温柔的举动,时不时被碰出一声响。

里面的陶瓷碗、白玉盘,丁零当啷一阵奏乐,清脆、婉约。

毛衣衣摆不知何时掀起,大手拢向窄腰,握住。

痒意与酥麻齐涌,方燃知不受控地微抖,抓紧了陆霁行的围裙,摸了满手面粉。

“叮——”

蒸箱到了时间,发出提示。

“先生”被堵在嗓子眼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黏糊外溢,退无可退,方燃知后脑勺竭力抵着墙壁,抓住空闲就说,“蒸箱二十分钟,嗯时间到了,我需要把把甜点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