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拿着拖把杆从汪秋凡身后探出头,笑道:“警官,他刚来,今天该他值日,我教他怎么用拖把拖地呢。”

“小点儿声。”

“好嘞。”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汪秋凡伸长胳膊,眼睛瞪得几乎要突出来掉在地上:“别走——别走啊——救命——救唔——!”

他被人从身后勒着脖子往房间角落带去。

半边脸被鞋底踩在地上,离小便池仅有一步之遥,无论四肢怎样扭动,都挣脱不开铁钳般的桎梏,紧接着,双腿猛颤,拖把杆常驱直褥,被强行捂住的嘴巴发不出痛苦惨叫,汪秋凡的眼睛瞠得充血,眼白朝上翻起。

时不时有声音说话。

“悠着点儿,别弄死了。”

“这话说的怎么可能,他这么能吞。”

“有趣。”

“别挡着我,让我看看。”

“可惜了,没手机,应该拍下来的。”

“我酒驾闯红灯,被拘留而已,明天就走了,竟然能看到这种画面?”

“不但能看,还能”

“反正我是出不去了,来了这么一个小玩意儿,也能打发时间。”

“”

汪秋凡终于懂了那个陌生人说的话。

为什么要用汪如杨汪茹月威胁他,不许他自鲨去死。

后来许多个暗无天日的白天黑夜,汪秋凡走不成路,经常乱拉在裤子里。他痛哭流涕地喊救命,可这里每天都在发生打架斗殴的事,他的叫声并不奇特。

也并不值得注意。

他无数次后悔、忏悔,涕泪横流地抱着膝盖缩在墙角神经质地道歉说,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每到这时,就又有稀奇百怪的东西被丢到他面前,加一句命令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