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认错的陆霁行安抚地轻拍方燃知的后背,待人眉头舒展开,安稳地进入了舒适梦乡,陆霁行才起身去书房,多记了一条工作要点。

【嫌弃我年纪老,要狠做七次(已完成)】

晚上方燃知睡醒的时候,整个脑袋和身体一样沉重,灌了铅似的,爬不起来。

接着他看见陆霁行走进卧室让他起来吃饭,方燃知的眼珠动了动,立马开始掉眼泪。

他表情没有很大的变化,只啪嗒啪嗒地哭,很茫然的样子。

待陆霁行走近,仿佛感知到危险,方燃知又马上扯住被子盖住脑袋,哽咽地说道:“我我不要理你了。”

陆霁行单腿跪在床沿,脊背俯身弯下,隔着被子摸方燃知的头顶:“只只别哭。不哭,我错了,宝宝。”

“我要出去工作。”方燃知小声抽泣着说。

“好,好,去工作。”陆霁行柔声哄道,“中午的时候吴至给你打过电话,我接的。等过两天《行涯》可能就会跑通告,行程马上就能安排出来,让你做好准备。”

被子往下扒拉出缝隙,方燃知露出眼睛,问:“真的吗?”

三根手指立起,陆霁行举天发誓:“真的。”

方燃知瘪嘴,眼睛更红,声若蚊蚋地启唇控诉:“你你老是欺负我。”

怕被子里闷,陆霁行让方燃知的鼻子跟着露出来:“不欺负你了,真的。”

方燃知轻声:“我”

“燃哥——燃哥你怎么还不下来啊!”某道中气十足的喊声从楼下穿墙入耳。

声音好熟悉,是不是哪个朋友?方燃知呆滞住:“谁啊?”

“小叔!你怎么叫个人那么长时间,我燃哥到底是有多能睡啊,六点了还睡!”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陆启一步三台阶。

而后可能是嫌太慢,迈出的步子顿时更大,最后五个台阶一步跨:“不是说要一起出去吃晚饭的吗?燃哥怎么还不起啊?”

这时,陆霁行回答了方燃知的话:“不肖子孙。”

来得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