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行凉着面色,抬步追过去。

翌日凌晨六点,汪秋凡提前躲在出租屋里,不敢开灯。

好像这样就能晚一分钟迎接黎明。

第二天来了,彩信是不是也要开始了。

昨晚八点他因为心悸,晕倒在地上,有匿名的好心人拨打了急救电话。

刚到医院他就醒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被吓到了而已。

如果没记错,汪春平因为冠心病突发,还没出院,而他病房外面,始终都有gong安人员。

不敢去看汪春平,也不敢在医院逗留,汪秋凡输液瓶里的液体没输完就拔针跑了。

陆霁行在什么地方啊?

他在陆氏吗?

什么时候上班?

七点会不会在公司?

汪秋凡彻夜难眠,脑子里始终都是汪如杨跟汪茹月。

“看见”他们被欺负,被霸凌,被按着强坚。

再也无法忍受下去,汪秋凡战战兢兢地爬起来,出门下楼。

初冬的六点,天还没亮,很冷,他却连一件挡风外套都想不起穿。

要去陆氏,汪秋凡想,一定要去陆氏。

他可以给陆霁行磕头,可以给方燃知磕头。

求求他们原谅他,别拿他的孩子做威胁筹码。

他们从小就没了母亲,是好孩子

汪秋凡不知道陆氏在哪,只能打车,报名字。

司机天南海北地闯,陆氏集团又是 a市巨头,他当然知道地方,一脚油门朝前冲去,汽车飞啸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