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被哽咽堵住。

无法发声。

陆霁行根本不理他。

说出去的话应当比泼出去的水还要难收,陆霁行向方燃知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这点。

说错话的方燃知被公苟医样的陆霁行鼎得满闯乱爬,可每次没爬两厘米就被抱着邀朝后拖拽茴去,他奋力抓闯耽,闯耽却扭曲地抽起卷拧,一片混乱。

方燃知满脸泪痕,心道他以后要是再这样说话他就变小狗!

晨光熹微时,陆霁行精力饱满,手指差进方燃知因为汗水而成绺的短发,问:“够不够?”

呼吸跟人的体温似的,趟的方燃知哆嗦,他看不清陆霁行的面容,耳朵也像灌满了海水,只有身体里的脆弱灵魂,似乎还在随着发生过骤巨海啸的海面震荡起伏。

马上就要把他淹死。

方燃知唇瓣嗫嚅,张嘴,无声:“够了。”

陆霁行蹙眉:“不够?”

“”方燃知唇角颤抖地下撇,尝过的海水全化为眼泪,从眼尾流出。

表情可怜得像整个世界都在欺负他,陆霁行终于不装了,柔声道:“好了宝宝,我知道你在说什么,不吓唬你了。”

“只只乖。”

眼睛仿佛有开关,泪流戛然停止。

方燃知“嗯”了一声。

陆霁行:“。”

五分钟后,方燃知混沌的头脑仍然没办法恢复清醒。

被陆霁行抱着洗澡,他都觉得要撑不住了。

想在浴缸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