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的天,衣服单薄,廉价布料更是一扯就碎。

拽着他的那股力量像是铁钳一样,攥得手腕生疼。方燃知挣脱不开,打不过,被按在桌子上任人宰割,像条濒死的鱼。

手机对着他,从头到尾拍尽了他的身軆,汪秋凡捏着他的脸让他直视镜头。

他知道自己的眼神肯定是怨毒的,因为汪秋凡打了他。

“你敢这么看我,他妈还想杀了我不成?再看打死你!”

方燃知身上有无数淤青,但他不在乎,就是不认错。

他就是要跑出去报警。

知道副局长是汪春平,也还是要去。

如果有希望呢?

拳脚、棍棒落下,怎么都打不服,方燃知的嘴太硬了,汪秋凡最后狞笑着对他说:“小兔崽子,我现在就他妈喜欢你这样的硬骨头,淦起来肯定带劲”

他拉下了裤子拉链。

方燃知才真正地恐惧了。

他竭力遗忘、隐瞒的事竟然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时候,被先生全部知晓了。

这一瞬间,方燃知嗡鸣作响的脑袋竟然在想,原来被汪秋凡拍下肮脏视频的时候,还不是真正的恐惧。

现在才是。

喜欢才让人恐惧。

爱才让人恐惧。

他害怕失去陆霁行。

他害怕

“——宝宝。”陆霁行嗓音喑哑,伸手摸方燃知的头发。

方燃知以为是汪秋凡,身体条件反射地激灵、后躲。

“咚”地一声,他的后脑勺撞在墙壁上。

“疼不疼?”陆霁行连忙用掌心撑垫住方燃知的脑袋,给他检查。

方燃知当然没有觉出疼,他没低呼,只有身体本能仿佛还在应激,抵触被碰。

但片刻后他反应过来,好像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