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卓轻邈笑了声, 苍白的脸色像扑多了粉。

眼底的方燃知肉眼可见地放松, 他身体后倾,四肢绵软, 连面上都带了可以看见陆霁行的惊喜之色。

而陆霁行更甚, 手臂处的血脉偾张, 眼神无情冰冷,没有情绪,但盯着卓轻邈,那道眼神又莫名像淬了剧毒的镰钩, 能割断他的头颅。

这不该是一个情人遇到金主的姿态。

“呵”卓轻邈觉得嘴里发苦,他又笑了一声,得不到便要毁掉, 破罐破摔、甚至是无畏惧地瞪向陆霁行, 说,“陆总,你知道他”

“滚。”陆霁行低促道。

这道冷声具备了独有的上位者镇压,仿佛能掌握某些人的生死, 剥夺人死去活来的权利。

卓轻邈下意识噤声。

而在他说“你知道他”这句话的瞬间,方燃知的心跳便仿佛骤停了,唇瓣嗫嚅着微颤。

卓轻邈竟然真的要

他屏住呼吸,强行镇定不让自己露异, 殊不知他的身体已经不听大脑的使唤,僵硬得不能再僵了, 眼睛都无法完成眨动。

半拥着他的陆霁行察觉得清清楚楚。

陆霁行大手下移,从肩颈碰到腰,梏紧方燃知朝后按,垂首在他耳边低道:“只只,不要给这样的垃圾眼神,放松点。”

这抹音色放得更轻,他独自说给方燃知听:“好了宝宝,我们回房,我教你怎么对付自以为是的男小三。”

言罢,果真没有再多给卓轻邈半个眼神,陆霁行关门落锁。

关门前夕,卓轻邈看到了陆霁行传达给他的眼神。

冷血的,骇人的。

他分明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