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欺负。”陆霁行力度并不大,较轻地往外使力,以此告诉只只他此时并没有主导,只是想让他从床底出来。

那只被抓住的、比陆霁行小了一圈的手,从被子中露出更多皮肤,腕部有道明显的轻痕,是被宏升帮出来的。

陆霁行咬牙,强行挪开发暗的目光,把体内始终没有压抑完全、并且似乎还在往外源源不断渗出的爆虐玉抡回暗处。

把它摁死,让它不见天日。

方燃知身体不舒服,方才夏床踩地面都腿阮没能站起身,爬得很缓慢,这个过程陆霁行表现得非常有耐心,不催不促。

等到方燃知的身体彻底离开床底出现在床边,陆霁行便胳膊一展连人带被子地抱住他。

将人抱坐在床沿后,他自己则仍半跪着,大手探向方燃知的后颈,按住下压,再像试体温那般贴额头:“只只,对不起,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诱哄的语气前所未有。有自责,有心疼,有温柔,哪一面都是方燃知喜欢的。

熟悉的先生终于回来了,方燃知看着陆霁行,眼睛却变得更红。

他瘪嘴委屈得不行,像在外尝到不开心的情绪而要立马跑回家告状的小朋友,非常想诉说自己的委屈。

可面前的人就是方燃知的大家长,所以他只能颤着音色,用告状的语气支吾地说:“您太凶了,我有点怕”

“不怕,只只不怕,”陆霁行的拇指摩挲方燃知的脸颊,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是我误会你跟陆启,是我不好,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