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电话一分钟,还只有陆霁行在说,但大半夜的,吴至竟然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战。

听陆霁行的口气这可不是和燃知感情不好,还要跟他分手的意思啊。

夜深人静,陆霁行用外套盖住方燃知的上半身及脑袋,走酒店的安全通道抵达地下车库,用从吴至那里拿来的公司给艺人配备的路虎车钥匙,打开把方燃知放进车后座。

放人的时候,陆霁行的手触碰到到方燃知的腿,方燃知不自主地轻颤,闭着眼朝角落躲,癔症似的求说:“不分手了,不分手了”

后面能说话时,方燃知断断续续地说了无数次不分手了,但仍然没有被放过。陆霁行根本不信他这种时候服软的话,还越听越生气。

两个多小时后,回到紫荆小区的别墅 ,陆霁行仍然原zi势抱着方燃知下车,进客厅。等把人放到沙发上安顿好,他又无良地在半夜三点给张程打电话。

客厅里连大灯都没开,只有两盏靠感应而亮起的小壁灯,偌大的空间尤为晦暗。在路上昏睡两个小时,回到熟悉的家,潜意识的本能得到放松,方燃知有了意识,睁眼瞧见站在沙发边正垂目盯着他的陆霁行,他下意识地想靠近,但想起什么又止不住地红起眼眶,往沙发边缘瑟缩。

“先生,我不分手了”方燃知声音哑得可怜,这么带着鼻音说话的时候,更是觉得要发不出声音,“我不分手了您,您别生气了,不要凶我”

陆霁行弯腰俯身,在沙发沿坐下来,掌住方燃知的身体,方燃知抖得厉害,忙抓住那只大手哭:“不分手了,我不分了”

半个小时后,张程来到紫荆别墅,带着一份简易合同。

过去好几分钟,陆霁行才穿着睡袍开门,他接过合同,看也不看张程,先把他拒之门外,回身朝仍没开大灯,只开了几盏常亮壁灯的客厅步步威压地走去。

方燃知坐在落地窗前的毛绒地毯上,双腿光洁覆着晶汗,余光瞧见陆霁行走近,想蜷缩起来后退,没力气,又抓住窗帘想把自己藏起来,他仰着脸看已经走到他身边的陆霁行,一次次地表述真心:“先生,我真的,不分手了真的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