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温似凉低言。

唇瓣轻微启阖,飘荡出的那缕轻快音色很快散在街口。

如若此时周边有人,他们定会因看到这样的温似凉而觉毛骨悚然。能不能活着见明天的太阳都不得而知。

光风霁月, 从来都与暗处的温似凉——毫无干系。

不过明处里,他想让别人看见什么样子, 别人就只能看见什么样子。

比如今晚,沐月情窦初开般地前来询问他的好友温似凉,看见一个人便心生欢喜,是为何?

她问这话时,杏眸隐晦地看了眼河宴清,又迅速收回。温似凉了然,想笑,但他要从不在乎中硬生生表现抹失意出来。

这抹失意不能多不能少,沐月不能看出,河宴清不可瞧明,但旁人要唏嘘,要同情,要可怜温似凉竹篮打水只余一场空。

“咔嚓——”

脚踩沉叶的动静在大雨的掩护下极其微弱,温似凉是习武之人,内息尤为深厚,蚂蚁从洞口搬家他似都能辩明方位几何,这道声音听在他耳朵里,就像谁家娶亲报丧时的敲锣打鼓。

他缓缓转过头来。

来人瞧清温似凉的面容,表情从“原来是似凉仙君啊”的放松,到“不你不是似凉仙君不要过来”的惊恐。

嚎叫着转身就跑。

温似凉慢慢走了过去,并不急切。

有人看见了他不同往日的一面,那怎么可以呢。

今夜还很长,可以慢点来。

“过——!”成任飞激动地大喊,一镜到底的感觉,任谁都会喜欢且爱上,“燃知状态非常棒啊。”

大雨随即停止,天上的星星比地上熬夜的人眼睛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