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东西,方燃知应该不会亲自向陆霁行求证吧,那也太傻了,而且哪有立场。

一个情人,嗬。

“陆叔,六十六大寿,我再敬你一杯。”傅文放下手机,向首位上的人举杯,心情挺不错。

陆贺冲笑骂他是想把自己灌醉,只象征性地颔首,让他自己喝去。

“霁行,怎么不敬我?”眼神锁定住次位的人,出声问。他居于首位,独揽大权的气场自然强盛,六十六岁的眼睛不显混浊仍如鹰隼。

“我自己来的,要开车,安全重要。”陆霁行从手边拿起蓝色的烟盒,抽出根细长的烟在桌面轻点,有声音,虽然不大,但犹像挑衅,几近大不敬,“就让小文儿陪你喝吧。”

“哼,”陆贺冲没好气地出气,家丑外扬道,“你出柜跟我说喜欢男人的时候,我都没把你打死,你还给我摆上脸了。”

傅文喝酒的动作微顿,抬眼怔愣探究地看陆霁行。

他跟陆贺冲出过柜?他以前一直表现的很无性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陆霁行没言声,当没听见。

“行了,父子之间哪有深海仇,”陆贺冲放低语调,这就是他能给出的最大台阶,说,“喜欢男人就喜欢吧,那你和小诺试着处处。”

被提名的男生顿时拘谨,礼仪到位地喊:“陆先生。”

陆霁行没看他,拿打火机燃了一根烟,抬眸看陆贺冲:“您不知道我身边有人?装眼盲?”

陆贺冲脸色难看了。

那男生的肢体也僵了些。

香烟的白雾缭绕,陆霁行没动,只是让它烧。他眉目结霜似的冷淡,漫不经心道:“爸,他叫方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