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恃宠而骄,陆霁行等了将近两年半了也没等到,他真想说,你随便闹随便作都可以。

反正只要天没塌,他都能兜得住。

可方燃知太乖了,乖得仿佛随时都能抽身远离。

“嗯,”陆霁行不再说,不轻不重地拍他后腰,“你先回房间吧,可以再看看剧本,我去整理下工作。”

方燃知应声:“好。”

抵达书房,电脑不开,陆霁行先把桌角一摞整齐文件下的黑色笔记本抽出。

掀开目前记录的一页,不久前刚写下几个工作要点,内容简洁如下:

骗我对我说谎话,不乖,要狠做一次(已完成)

有事瞒我,不让我问,要狠做一次(已完成)

有新朋友,我刚知道,要狠做两次(已完成)

和别人谈心,不和我谈,要狠做两次(已完成)

昨晚收取的成果不错,陆霁行“愠怒”暂消,面色沉着,仿若签合同般记录下现在的:

睡觉时叫别人的名字,我不太(划掉)很不高兴,要狠做三次。

又拒绝我提工作的事,总是不需要我,要狠做三次。

方燃知完全不知道他在不觉中又欠了许多债,他刚收到了吴至的消息,试镜的具体时间出来了,就在后天。

幸好跟先生说好了这两天放过他,否则哪还有力气呀。方燃知悄然松了口气,今天被陆霁行在家陪着,心里觉得很高兴。

要不是他突然翻身的时候扯到尾椎骨,要命得酸软,倒抽冷气自行恢复,他就更高兴了。

方燃知揉腰,嘟哝道:“好凶。”

八点半用完宵夜,洗漱完很快近十点,方燃知先洗的澡,没敢跟陆霁行一起。

收拾完,陆霁行拿着支白色的软膏走到床边坐下,冲方燃知招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