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的三个多小时,已经不是人待的,回到卧室下午的烈日透过落地窗渗进来,方燃知躲进被子里,更不敢露头了,紧闭眼睛不敢回忆。

等等,昨天晚上先生是不是说了什么话?

说要把他关在房子里?

方燃知猝然睁眼,不太确定听到的是否真实。当时他脑袋昏沉,在浴室待了那么久,体力本就要告罄,累得几乎睡过去,还要胆战警惕抵达卧室的陆霁行。

所以他到底说没说?

如果是陆霁行要关他。

“是不是已经醒了。醒了的话起来吃饭。”床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方燃知一惊,忙扯下蒙着脑袋的被子。

“先生?”看到陆霁行坐在床沿,还把他要穿的睡衣拿了过来,方燃知不解道,“你怎么还在这里呀?”

陆霁行去拉他的手微顿,不甚高兴,非要证明自己的存在感般,很爱反问:“我不能在?”

“不是的,”方燃知避开用后腰支撑身体坐起来,眼睛里藏着星光,很高兴,“我是说,你不应该要去公司的嘛。”

“嗯,”陆霁行废话,“没去。不是很忙。”

大手拽过方燃知的胳膊,给他穿衣服,系纽扣。手指不小心触碰到胸口,方燃知不可抑制地瑟缩,很像往后躲。

陆霁行抬眸明知故问:“躲什么?”

有点疼,又有点痒,还没消肿呢,但方燃知不说实话,硬气地说道:“没躲呀。”

言罢甚至挺了挺胸膛,陆霁行抿唇,觉得他的小爱人是真的可爱,同时却又觉得被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