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甜点吃多了,嗓子发黏起痒,想喝水,小心清咳两声才好,方燃知不敢看太久,又实在忍不住,眼神飘来飘去像做贼心虚:“嗯看见了。”

镜头只照到颈窝,陆霁行的脸没入境,但他笑了一声,很明显。

方燃知羞赧至极,想装鸵鸟藏起来,心里警告自己别浪,会显得很轻浮,嘴巴却不跟主人同步,说:“想摸摸。”

啊到底在说什么呀,方燃知扔了手机,慌乱:“先生,我要洗漱了。”

“嗯好,”陆霁行当没听到他的不好意思,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嘴角提扬,正经道,“手机立起来。”

刚才说好要看他洗漱,方燃知又磨蹭地把撂在洗漱台上的手机拿起来,放在搁牙刷杯的置架上,调整角度,后退两小步到淋浴下方的位置问:“先生,你能看见我吗?”

陆霁行声调微沉:“能。”

“能看见全部吗?”

“能。”

热水哗啦洒下,浇淌在流畅纤白的身体上,方燃知没抬眸看手机,不然不敢保证自己的眼神会不会挟杂引|诱,这是他在面对陆霁行时惯会做的事。

勾出双方的火就不好了,他不在先生身边,不能替他解决。

“只只。”通过电子设备传出的低喊有些失真,被浴室的水流掩盖更显朦胧。

眼睛看见胸肌的画面不听话地在脑中重复演绎,被这么一声喊,方燃知以为自己隐秘的心事被戳中,肩颈微绷:“嗯?”

陆霁行问:“你晚上回来会看自己的直播吗?”

“啊?”一上来谈工作,好像老板检查,确定员工有没有好好工作为公司创造利益。

方燃知知道陆霁行不是这个意思,以为他不清楚流程:“我们每天晚上收工回卧室,直播就结束了。综艺后期要以录播的方式重新播,没有回放功能,现在没有办法看的。”

“那你在微博搜过吗?”陆霁行说,“有些粉丝会录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