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燃知不敢眨眼,怕注意力丢失而发出声音。

犹如熟悉对方心中所想,陆霁行又道:“忍住别叫。”

傅文说了一长串,都没人回应,搁平常陆霁行要是确定他没事儿,早让他滚了,今天思绪似乎有些迟滞,出差太累了?

他没意思似的敛些笑意,问道:“你干嘛呢?”

这次陆霁行终于出声了,回答说:“忙。”

“忙什么?”傅文百无聊赖地胡诌,“忙着上床?”

深沉的浓夜里,附和进电子设备中的只余模糊的雨声,全无人声。

傅文的笑淡漠消失,最后咬牙切齿:“你玛德”

通话挂断,方燃知放手,没再虐待自己的嘴巴,劫后余生般地长松口气,心里却很委屈。

先生明明表达过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现在却这样欺负他,他要是没忍住,被听见不能听的,是不是就可以作为一个不合格的情人,被“开除”解除合约了?

而且这还没做到最后呢如果真最后了,他肯定忍不住的。

他耐力一向差劲。

难道陆霁行想提前“甩”了他?合约都还没到时间呢。

在东城遇到喜欢的人就不想要他了?

那今天为什么还要冒着这样的恶劣天气赶回来啊,就不能是为了他回来嘛?

逻辑自洽到完美,方燃知想赌气,奈何没立场,没什么底气地小声提要求:“先生下次不要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