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更是微微叹了口气道:“保成已六岁,朕在他这个年纪都快继成大统,可说起来他仍是个小孩子,为了替索额图求情,甚至在朕跟前提前他故去的皇额娘,直说纵然索额图有罪,却罪不至此,问朕为何偏偏要?罚索额图?”

“保成还说索额图乃是他故去皇额娘的叔父,是他的外叔祖,问朕能不能看在他们母子的面子上饶索额图这一回……”

映微一愣。

虽说太子如今时不时仍来钟粹宫转悠,但随着太子年岁渐长,功课繁重,每每就算来钟粹宫也说不了几句话就要?走,她根本没听说太子与索额图有什么来往:“好端端的,太子为何会?替叔父求情?莫不是……有人又在太子跟前说三道四?”

她担心太子身边又被人安插了眼?线。

皇上摇摇头,疲惫道:“朕也不知道,已命人去查了。”

“如今保成一人居于毓庆宫,虽说他身边宫人当初是查了又查,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才派到他身边伺候。”

“但人心都是会?变的,以前他们是忠心耿耿,保不齐如今却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件事?,朕倒不是十分担心,只担心他年岁渐长大,知道索额图在朝中拥护于他,若索额图势微,他朝中无人……”

这才真的是犯了皇上的忌讳。

映微下意识觉得不会?,可旋即一想,大阿哥仅比太子年长两?三岁,却为了与他没半分钱关系的皇位妄图谋害太子,当即也不知道是在宽慰自己还是宽慰起皇上道:“应该不会?的,您对太子如何,太子心里有数。”

“若您偏宠别的阿哥,兴许太子会?有所?担心,可阖宫上下,谁不知道您最疼爱的孩子就是太子?他如何会?生出这样的心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