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连猝不及防地和他对视一眼,立刻把手中的刀对准他。

男人瞥他一眼, 缓缓起身,刚要掏出刀子,就见温连毫不犹豫地转头朝着窗子的方向逃去。

扒窗户,翻身一跃, 拔腿就跑。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分含糊。

男人愣了片刻,很快笑出声, 拍着大腿对红帐内端坐的崔晏道:“你男人不要你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 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崔晏无动于衷地坐在小榻上, 静默地看着他。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温连回来。温连绝对会回来。

见他没反应,男人兀自笑了一阵, 也觉得没什么滋味, 他敛起笑意,把刀子搁在桌上道:“所以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进去请你?”

房内冷寂。

只听一道缓慢脚步声, 男人用刀尖挑开红帐, 眸光落在崔晏的面容上,微微怔忡。

崔晏反手扼住他持刀的手腕, 向内一拧, 男人吃痛松手, 却又从衣襟里取出一包刺鼻的粉末朝着崔晏撒去。

甫一嗅到那粉末,崔晏瞳孔疾缩, 没有料到他会突然使出这招,一时不备把粉末吸了进去,肺部立刻火辣辣地疼。

尽管他捂住口鼻,却还是重重咳嗽几声,胸口涌上一阵窒息感,他的喘疾发作了。

男人仔细端详着他的反应,而后自腰间解下荷包,迫使崔晏松开手,低声急切道:“把这个吸进去,是药!”

不知过去多久,急咳声终于轻缓下来。

直到崔晏面色不再苍白,男人这才松了口气般松开手。

半晌,他忽地撩开衣摆,沉沉跪在崔晏面前,神色凝重,叩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