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文萱一瞬不瞬看着他,可她发现,戴上斗篷大兜帽的荀逍,夜色下她已经无法看清他的脸了,秦文萱怔怔笑了下,眼泪却滑下来。

“我当然知道会有凶险。”

危险如影随形,他们每一个人都随时会死,包括她爹,即是没有卢信义这茬,上战场本来就是随时马革裹尸的。

“可是,那不一样啊。”

可能所有人之中,只有秦文萱是最知道荀逍的思维敏捷精明强干,就连顾莞也更多停留在原书的表面记载,但秦文萱和荀逍交颈相拥这么长的时间。

你说了,大家明知有这个可能仍去做。

和你隐下不谈,冷眼旁观。

两者能一样?

秦文萱笑了笑:“今日之后,不管怎么样,你都有办法致卢信义于死地吧?”

私下交易秘而不知,但卢信义的种种行为比如和李缙王嶂爆发冲突,甚至直接不顾后果砍杀了两名将领,这边都已经得到消息了。

甚至他们猜想,卢信义愤怒之下,很可能会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而仅仅前者,运用得好,绝对能弄死卢信义。

不管这场仗是胜还是败,这些人是生是死,荀逍都有办法致卢信义于死地了吧?

秦文萱眼泪晶莹,带着一种殇滑下,她第一次对荀逍失望了,之前一直都是心疼,哪怕上次谢辞和他爆发出激烈的冲突。

但从来没有今天这么清晰,秦文萱意识到,荀逍真的是变了。

秦文萱这句话一出,荀逍面色一变,终于霍地抬起头来看她。

秦文萱却不再看他,“我们一直都是同心协力的。”

“冒险,我们可以明明白白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