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快速说着:“但我们判断,这个人应当是没有大问题的。”

后续应该会好起来了。

谢家卫的这个眼线,身处在卢信义的近侍卫队之中,亲近不算过分亲近,像这种贴身机密没他知道的份,但身处其中,影影绰绰还是能知悉一些的。

这样只身从范阳赶赴,没有抬什么大箱小匣,随身带着的要么重要书信消息,要么就是体积不大的东西,譬如药物。

结合抬回来的人判断,是药物无疑。

仓促之下,卢信义直接在身边卫队召了一个人试药,也没有毁尸灭迹而是抬回来躺着,所以谢风顾莞他们判断,这药效过后,人应当会好起来的,不然对很容易会让身边的近卫物伤其类。

顾莞气喘吁吁:“现在我们怎么办?”

她汗流浃背,谢辞顿了顿,垂眸从主案端一盏茶给她。这是谢辞的茶盏,以前艰难时期也不是没一起喝过,后续也就没那么忌讳了,但现在顾莞只能硬着头皮接过,笑了一下,若无其事喝了半盏。

谢辞也想过了,他现在也没办法,他只竭力将自己调整到符合顾莞的标准。他想,这样稍稍拉开距离,或许是他试探规律的最佳方式,他最后强忍压着。

如今只盼这个阶段能够尽快过去。

荀逍穿着灰色棉布斗篷,他倏地抬起眼睛:“蛇动了。”

三方拉成一条绷紧的弦,谁也不知道最后谁能把谁崩断?

谢辞思索片刻,很快道:“这个药物,应当会放在分兵后的主帐之内,决志酒!”

荀逍闪电思忖,他很快说:“我建议,秦显喝了这盏酒,将酒水噙于嘴中,回来吐掉。”

顾莞眉心一跳,立即说:“不好吧?别忘了还有北戎人,咱们还不知道荀逊在卢信义布置的安排究竟是什么,万一是人,他们把酒换成毒药怎么办?”

“所以我让噙住回来吐掉啊。”荀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