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兄的态度让秦文萱也紧张了许多, 虽大厅守着的都是父亲的心腹近卫,但她还是回头望了几眼。

但秦显想了想, 却摇了摇头:“我们吃过了, 你和你娘弟弟吃罢。回去和你娘说,我今夜就歇在书房, 不回去了, 让她早些歇息。”

在这样的夜里, 虽情绪已经逐渐平复,但有些悲伤情绪已经入骨,带着笑时, 无声地, 一点点流淌出来。

秦显打起精神, 露出笑脸, 先命儿子去清理道路, 之后他带着谢辞等人去了外院的大书房。

那里才是可以放心说话的地方。

除去父子叔侄仨和谢辞两人,全部屏退, 命人谨守门户,并让儿子秦关出去一并盯着。

大书房点了几盏油灯, 大家坐在灯架下说话, 秦显便问:“你娘, 你嫂嫂侄儿们,现都如何了?好不好?”

现在这个样子,只怕再好也不会真的好了,秦显住了声,半晌,他才继续问:“当初铁槛寺,是怎么一回事了?为什么会这样?!听萱儿说,你们之前好像去过肃州?”

于是,谢辞慢慢把肃州之行说了一遍,接着再往前,“……然后我们发现不对,就从铁槛寺越狱而出,随着流刑队伍走,而后在相州一带,把娘亲嫂嫂她们救出来了。”

秦显有些怔忪。

秦显仔细听过谢家的每一个人,荀夫人、瑛娘(谢二嫂),五郎、谢明铭、还有其他每一个人,包括三岁的囡囡。边上谢二嫂的亲大哥秦关急忙也问了好几句妹妹,听说一切都好,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听到荀荣弼荀逊父子所作所为之后,秦显暴跳如雷,恨不得立时拿刀将两个人面兽心的狗东西劈了。

但当听到当初中都监狱铁槛寺之事的时候,他却怔忪了起来,怔怔在灯下听着谢辞把这件旧事说完。

“这样,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