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页

“这位李娘子?的父亲李沛,仿佛是贞武元年的榜眼,陛下看?看?,是与不是?”

她推到刘长?湛面前,狭长?的眸眼微微轻抬,言语间有种回忆往昔的缓慢感,“贞武元年,是陛下登基后第一次开科取士,那一年众考生云集京城,好不壮观。我记得闵尚书便是当年的探花郎,骑马游街时,引得不少小娘子?投掷花朵,绢帕,现下还总有人拿此事写话本子?。

他那儿子?也是个出息的,子?承父业竟也被点了探花,陛下网罗天下英才,这才有一门父子?皆为探花的美谈。”

刘长?湛面容沉肃,在看?向?李幼白三?个字时,明显将笑意收敛起来。

刘瑞君不动声色地倒了盏菊花茶,“陛下润润嗓子?,天干物燥,免得虚火旺盛。”

她自?然知道刘长?湛为何如此,贞武元年不仅有榜眼和探花,还有状元郎。

那状元郎聪颖过人,又左

右逢源,入朝堂后便平步青云,从翰林院提拔到礼部,以旁人从未有过的速度接连升职,那时他的风头连闵弘致都无法?比拟。所有人都觉得,他会是本朝最年轻的内阁大臣。只可惜,一念之差,他自?寻死路。

对君不敬不忠不诚的人,便不可能安然无恙的存活。

所以他死了,供出他谋逆的闵弘致活了下来,陛下爱才,将对状元郎的爱惜转移到闵弘致身上,如今他才是那个权柄在握的内阁大臣,受上倚重,受下逢迎。

而?状元郎,早就淹没在时间的洪流中,无人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