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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擦肩而过时,宁修云轻声?问:“今上?种种作为,估计少不了裴相出?谋划策吧?”

梁番的故事里总是缺少逻辑,比如嘉兴帝如何盛怒之下留下良妃母子,如何南巡只江城受玄青观观主点?拨,如何让国师遮掩太子血脉。这其中必然有另一个人在暗处推波助澜。

裴延的脚步停住,他转身,向宁修云又行一礼,语气难得?有些郑重:“他如何做,为何做,我不知道,但殿下,逢君只会做对殿下有利的事。”

“但愿如此。”宁修云轻声?说,不知道有没有相信。

两人在院中分别。

沈七是在几人走后才到院中的,“殿下,有什么吩咐?”

宁修云沉吟一声?,“孤记得?,敬宣侯夜里清醒的时候更多?”

沈七:“的确如此。”

“你去安排,孤要上?门拜访。”宁修云起身,准备回屋换一件衣服。

沈七便立刻着人背马,在月色中悄悄赶到了敬宣侯府。

宁修云这次来的很巧,敬宣侯难得?清醒,独自一人在院中看一份誊写下来的奏折,是裴延写的那份,关于惩办江城世家的。

“侯爷好兴致。”宁修云走近,一眼便看到宣纸上?有力的字迹,看着实在不像一个一身病体?的人写的。

敬宣侯有些惊讶地?起身相迎,“殿下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微臣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