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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这么久以来,宁修云第一次见到简寻走正路进他门。

虽说以往是条件不允许,但如今他心里也油然?而生一种微妙的欣慰感。

这人就该昂首挺胸、光明正大地走到他面前,而不是想看看他都要瞻前顾后犹豫再三。

宁修云心中满意,嘴上却冷淡地说:“研墨吧。”

沈七虽然?和简寻起了龃龉,但该为自家主子做的事一件也不会含糊。

她脚底抹油,退得?比谁都快,简寻都还没反应过来,和太?子之间距离最?近的就已经变成了他自己。

无奈,简寻虽有些看不懂这场面,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拿起边上那根好似受了蹂/躏的墨条,在砚台上轻轻研磨。

简寻专心研墨,隐约注意到太?子的动作似乎放缓了些,对方落在宣纸上的字迹非常狂放,像他这种对书法没有研究的人,粗略一瞥,甚至有些看不明白上面的内容。

然?而下一秒他又后知后觉,这些不是自己该窥探的东西,于是便侧过视线,专心盯着手里的墨条和砚台,好像那研磨的场景多有趣味儿似的。

如果说简寻是用余光不可避免地被迫将宣纸上的内容收入眼底,宁修云这边就是有意打量了。

他下笔十分随意地在宣纸上写着字,视线却已经飘到了简寻身上。

这人来去一次,连衣服都没换一件,顶着白日?里那身又过来了,连衣服上不知道从哪里蹭的些许污迹都没有发?现。

这要是其他人,宁修云早嫌弃地将人屏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