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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云只是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应,烛台脱手而出后才发觉不妥。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觉得酸麻的,刚刚拿烛台的手此时更是酸痛得不行,尤其是手腕一圈,好像被什么东西掐过一样。

修云原本侧身躺着,双目紧闭,此时疼得忍不住皱眉,终于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

视线聚焦之后,他看清楚了自己手腕处的惨状。

白玉般的一截手腕,此时却留着一圈略显狰狞的掐痕,那青紫的痕迹好像彰显着主人曾经经历过粗暴的对待。

修云不用仔细查看就知道自己身上是一副什么凄惨模样。

这具身体一贯如此,随随便便的一点磕碰,都会留下十分显眼的痕迹,让修云十分苦恼。

更何况是碰上昨晚那么个手劲极大又不知道怜香惜玉的狗东西。

不过也没办法,修云先下的手先勾得人,如今落到这幅田地,都得自己受着。

而那人又中了药,前半场整个人神智都不怎么清明,还能记得自己身下的不是敌人,没把修云掐死在床上都实属万幸了。

修云“啧”了一声,表情略有些不满。

他本是俊秀的长相,一袭白衣时看起来和温润柔弱的邻家公子没什么区别,此时长眉紧皱,眉宇之间的戾气便有些压不住了,一双桃花眼里满是厌烦,会让对视者忍不住胆寒。

他昨晚被折腾了一夜,直到三更天才终于勉强入睡,门外那个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东西还催命一样地叫门,让修云心头的火气愈演愈烈。

他试着从床上起身,但只要稍微一动,痛感立刻传遍四肢百骸。

修云觉得浑身都好像被卡车碾过一样酸麻,甚至身后某个不能细说的部位十分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