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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致远不恰当地比喻:“数学是正房。”

他对任何科目都有探索的欲望,只是有某一门的地位无法撼动。

余清音心想他第一应该加强的是语文水平,说:“那就让何叶给你出脚本了。”

其实说是脚本,上头写的全是注意事项。

因为拍摄内容很纯粹就是学习,只不过必须要露出脸和招商位。

为此许致远空出一整天,在公司让摄影给他找最佳上镜角度。

他没从那些细微的挪动中看出自己的脸有什么不一样,但还是任由安排。

说真的,何叶有几次都以为他要不耐烦了,做好挨骂的心理准备——她在上家公司就是,顶头上司粉丝不多,大明星的做派摆得高高的,出门恨不得雇两个打伞的。

她为了交上房租一忍再忍,到今年才忍无可忍。

这样一来,她觉得许致远还是挺敬业的,不像老板说的那样对某些工作绝不配合的样子。

某些时候,人愿意把最小的事情发散以最离谱的猜测,她心想这也许是合伙人之间的矛盾,仿佛从新漾的招牌中看出裂纹。

每天上班,都先祈祷两句公司别倒闭。

余清音不知道员工对公司的前景和发展有无限想象力,自认是前景朝气蓬勃。

毕竟别的不说,给投资人看的第一份月报数字就很漂亮。

年底是购物的旺季,博主们广告打得多。

之前什么事都余清音一手包办的时候没办法对接太多客户,最近总算可大展宏图,好像一睁眼就能听见硬币掉落的清脆声音。

有一点点成绩,当然要马不停蹄让花钱的人知道。

元旦假期后的工作日,余清音上午考民法,下午约了童惠心在咖啡店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