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钱以后岂不是就由我说了算了!?”安念念立马就破功了,咧着嘴把阙濯的卡收起来,然后转眼又开始得意忘形:“嘿嘿嘿阙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你喊我一声爸爸我给你发压岁钱。”

“……”

有一说一,安念念每次被教训,那是一点儿不冤。

吃完火锅,安念念极尽狗腿之能事伺候面色阴沉的阙濯回到自己家,然后刚一进门就被阙濯扛进卧室反压在了自己的小床上。

“谁是爸爸?”

俗话说得好,威武不能屈,安念念是那种没有骨气的人吗,当然不是。

她头埋在枕头里,嘴里嗷嗷的回答:“安建国先生是爸爸!”

真行,为了不叫爸爸,把亲爹的名字都搬出来了。

阙濯不吃这套:“还有呢?”

安念念又憋了一会儿才趴在床上回过头看着阙濯:“那……敢问令尊尊姓大名?”

阙濯都被这泼猴给气笑了,他欺身上前,好似示威般给予她一种压力:“那是谁要给我压岁钱?”

安念念内心简直懊悔至极:“阙总,亲爱的阙总,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

阙濯伸出手去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东西的同时还不忘再吓安念念一句:“今天就让你知道谁是爸爸。”

安念念心里顿时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词:认贼作父。

房间里的气氛到这一刻俨然已是剑拔弩张,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卧室外突然响起房门被打开的提示音,然后那对咋呼的恩爱父母的声音就像是节庆的拉炮与彩带一样从玄关方向喷射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