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姐不如送我一个呗?”兆子为笑嘻嘻的跟师姐说道。

“玉佩送不起,香囊到是可以。”七师姐莞尔一笑,“改天得空了,给师弟送过去。先说好,要是做得不合你意,可不许嫌弃。”

“好嘞,谢谢师姐。”

掌门的院子在无垠宗的西北角,说不上大,却很是闲雅。院子是常见的青瓦白墙,不过周围栽满了翠色的竹,风拂过的时候会有沙沙的声响,衬的院子越发幽静。门口略微褪色的乌木门常年开着,没有匾额也没有楹联,倒是有两盏已经生了青苔的石灯。再往里走就能看见庭前笔直的青色石板路两旁,是铺满绿叶的荷花池,里面生着一些或醒或睡着的水红色花苞,时不时在水下会游过一两只锦鲤。

正堂的房檐下挂了一只白瓷铃铛。这铃铛上施了咒,平日里就算风掀翻了房顶也不会响,只有在来人的时候才会轻轻的叮上两声,提醒里面的主人见客。

如今这风铃响起来,掌门便知是兆子为来了,轻轻挥手,门前的悬挂的竹帘和纱帐依次轻启,一阵清冽的檀香顺着风飘出来,引着兆子为前进。

“子为,坐吧。”掌门在堂前的小案后坐着,似乎已经等了多时。

“掌门,我来晚了。”兆子为在浅灰色素面的布蒲团上盘腿坐了下来,觉得这屋子静谧温暖,气息柔和,让他整个人的心都沉下来不少。

掌门浅笑,低头倒了一杯琥珀色的茶汤递给他:“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掌门,我做错了事,这是我应当的,我不觉得委屈。只是那日我真没想偷走法器,只是想再测测灵根罢了。”兆子为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