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溪贴墙站着,缩得跟只鹌鹑似的。
他倒也没觉得有多害怕,感受更多的是一种处境为难的尴尬和无措。
“难为你了,”裴宴时抬眸,看向他,“过来这边坐吧。”
单溪慢吞吞地挪过去,在原先坐着的床沿处坐下。
裴宴时问他:“有烟么?”
单溪摇头:“没有。”
“啧。”裴宴时烦躁地咬了下唇。
单溪看着他,手指放在被子边缘,小心翼翼地问:“裴少,那个……还要继续吗?”
裴宴时盯着眼前的虚空,半晌,才偏头看回单溪。
单溪被他看得心仿佛被什么揪住了似的。
裴宴时又收回了视线,他从床头另一边,捞过一本李秘书放在这儿的给他解闷看的书,说:“不用了。”
单溪搭在被子边缘的手悄悄地缩了回去。
裴宴时注意到了,一边翻着书,一边说:“和你没什么关系,任谁被这么搅合一通,也该萎了。”
“那我……”单溪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裴宴时知道他在想什么:“陪我待会儿。一会儿有人送饭来,吃了再走。”
“哦,好。”
出了住院部大楼,秦炽在途经的一处长椅上坐了下来,点了支烟。
中途,他给拜托过的朋友打了个电话:“田梦梨今天有什么动静没?”
那头说:“没有,一天都在家,没出来,也没人上她家。”
“好,谢了。”
“嗐,小事儿,你可是我救命恩人。”
……
聊完,挂了电话,一支烟也抽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