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向窈的后背冷汗直出,小心翕动嘴唇:“谁说我?忘记了,我?才没有忘记。”
低嗤一声,谢则凛皮笑肉不笑地?往后靠:“那就是旧情难忘了?”
“你!”钟向窈吸了口气,“胡说八道。”
谢则凛闭上眼不再说话。
为了年终总结,今天?他忙了一整天?。
刚刚下班,就接到谢老爷子电话说钟家邀请他们前去做客,原本想要拒绝,可听?到裴霁这个名字,谢则凛莫名觉得危险。
江北上流圈子明明很大,可随便提及一个名字,饶是没打过?交道也都认识,要说很小,富二代们却又各自分了好?几支派系。
谢则凛第一次听?到裴霁这个名字,是在?二十多?年前的妇产科病房内。
父母带他去看刚出生的钟向窈。
几位长辈站在?窗口闲聊,他趴在?小床上,看着妹妹泛着红的小脸,像只猴子。
耳边传来钟家大伯的笑声:“裴家老二媳妇前两天?也生了,是个儿子,叫裴霁。”
“呦,那这两孩子挺有缘分。”
“谁说不是,裴叔还跟我?爸开玩笑,说要提前给两家定个娃娃亲呢。”
小谢则凛彼时三?岁半,好?奇地?扭头去听?。
他父亲瞧见,乐不可支道:“咱们阿凛还在?前头排着呢,他们裴家想插队吗?也不问问阿凛同不同意。”
那是他们在?父母口中的首次会面。
后来钟向窈长大些,会走路、会奔跑、会喊哥哥,同样会索求亲吻,这些光阴全部都在?他的注视下溜走。
当时裴霁于她不过?是邻居好?友。
谢则凛一直知道钟谢婚约,也明白自己将来要娶的人只会是钟向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