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向窈轻哼一声,走到沙发边弯腰放下花束,手指也跟着拨了拨,咬字认真:“怕你孤独终老。”
身后的人始终没传来动静。
钟向窈回身:“干嘛?你又不信。”
谢则凛垂眼看她,面前的女孩子穿了一身香槟色碎闪长裙,裙摆弧度流畅,高腰线拉长了身材比例,长发松散的挽起,额前还留着卷曲的绒毛碎发。
眉眼被勾勒的轮廓分明,深色的眼线上挑,冲淡了稚嫩感,耳垂缀着两串流苏珍珠,多了几分娇艳妩媚。
她就着弯腰的姿势扭头看过来,眼底的质疑清晰可见。
看了两秒,谢则凛移开眼:“怎么会。”
钟向窈嘀咕:“你最好不会。”
时间快要临近候场,钟向窈摆弄好桌上的花,顺嘴问:“你什么时候走啊?”
“马上。”谢则凛看了眼时间,“八点半飞伦敦。”
钟向窈直起身:“我还想请你吃饭呢。”
话音刚落,工作人员过来敲门。
没等到谢则凛的回应,钟向窈叹了口气,从淼淼手里接过小提琴,朝门口走到一半,又想到什么,回过头来看着他。
谢则凛眉骨轻抬。
下一秒,钟向窈笑着同他眨了眨眼:“那就下次约啦,你的花我很喜欢,谢谢哦。”
说不上这种单方面试着与人搞暧昧是种什么心情,只是一直到上了台,钟向窈的情绪都依旧处于亢奋中。
她从来没收到过这样的惊喜。
此前的所有爱慕者,不管是纨绔的还是温柔的,面对她时始终保持着小心翼翼的态度,仿若将她当成了玻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