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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千岁 凌衍 816 字 10个月前

明棠惊讶于鸣琴竟会这样同她推心置腹地说话,便见鸣琴凑上前来,如同多年以前,她幼年夜里思念双亲的时候一般,与她贴贴额头。

温热的体温靠在一处,好似安抚了她惴惴不安的心。

她道:“小郎,万万不要将自己的心意视为桎梏。就是喜欢了,又有什么要紧?”

明棠看她,便见她温柔一笑:“喜欢便是喜欢,就是不敢告诉旁人,却也不要违背自己的内心。”

“大人待郎君如此,只怕他这般多智、洞察之人,早已知道郎君心意。倒是郎君总为此忧心,反倒是自己拘束了自己——说不定大人临走之前交予郎君的这几封信之中,便早已与郎君有同样的心意?”

鸣琴可记得谢不倾走的时候。

他静静地立在明棠的床榻前,半弯着腰,伸手将她有些散落的鬓发拂到一侧。

鸣琴不敢在内伺候,便站在外间,回头的时候,正好瞧见谢不倾俯身下来,在明棠的眼睫上微微一吻。

他的神情温和,鸣琴甚至从其中看出来两分虔诚,叫她一时之间连喘气都不敢,生怕惊扰了他二人之间谁也无法撼动的气氛。

谢不倾就这般站在明棠的床榻边,不知这般看了她安静的睡颜多久,直到他好似都要与这暗下来的夜色融为一体的时候,他才终于动了身,往外头走去。

他先是叮嘱了拾月,吩咐了如此这般一番,随后又将信件交给了鸣琴,细细嘱托几句。

鸣琴在谢不倾的眼底瞧见的,乃是淡淡一泓,却不可忽视的关切。

他对明棠的担忧关切从不掩饰,但却是第一次亲自叮嘱鸣琴。

谢不倾私下里其实鲜少和潇湘阁之中的人说话,但今日却也站在她的身前——鸣琴甚至能够察觉到,谢不倾并不曾当她是这院子之中伺候人的奴仆,反而目光温和,甚至带着几分敬重之色,叫她好好照料明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