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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千岁 凌衍 788 字 10个月前

明棠沉沉昏着,谢不倾的手指一直搭在她的腕上,探查她的脉象,唯恐她的脉象出现何等波动。

但万幸只是这催眠之术让她神思大伤,身子与思绪极度疲倦,她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了,这才昏睡过去,根本并未受到什么巨大损伤。

谢不倾看着她那张苍白的脸,连眉间的那颗朱砂痣都好似失了色泽,心中思绪万千。

那件事,果然是不能再等了。

纵使他能够等得,他这棠棠儿,小兔崽子小狐狸崽子,也是片刻都等不得了。

马车骨碌碌穿行在荒野之中,往镇国公府而去,再次经过当初的荒废行宫。

来时瞥见的那一行送葬人已然不见了踪影,但谢不倾瞧见那远道路边,亦有一座新添的孤坟。

上头悬挂了一条淡色的丝带,末端似乎悬挂了一枚迎风而响的风铃。

叮叮当当,清脆而悦耳,即便是隔了那样远的距离,谢不倾也听见那在荒山野地里寂寥的铃声,好似这飘零在异乡的宿命。

谢不倾有那样一刹那的怔然,叫他似乎想起来些什么。

南陈的质子,当然皆是南陈皇室的皇子,听说其中有一位乃是前皇后撒手人寰后留下的嫡子,只可惜南陈皇帝荒淫无道,宠爱妖孽美人,任由妖妃蛊惑,竟将自己膝下的嫡长子送至大梁朝为质子,只为了与大梁朝换取那十几年的安平之期,好让他还能够在那酒池肉林之中痛快享受。

纵使是嫡出皇子,也不过如此。

后来陆陆续续被送来为质的那些皇子,虽都是庶出皇子,却也是那位南陈皇帝膝下的亲子,到了他这皇帝的眼中,却也不过皆成了为他换取安平和乐的工具。

不知今日死在这的是谁,亦不知那消息传回南陈去,是否能引起什么波澜?